浮生（2）
烈火浇愁非典型性阅读体
时间线：人皇陛下对宣玑说就此别过的时候。
出场人物：盛灵渊，宣玑，异控局众人（已逝的不算），宣家夫妻和书中出场的普通人，燕秋山和知春暂不出现。
由于上文新增了些人物，所以重新做个介绍。
随缘更，不会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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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：
【第2章
每一场大火后，都有蝼蚁幸存——题记。】
“大火后，蝼蚁幸存什么意思，大火是赤渊火？蝼蚁是
“赤渊？蝼蚁……是毕春生还是她背后的人…重燃赤渊吗？”听着身边人的议论，宣玑感觉这事情还没完，虽然他觉得如果问陛下可能得不到答案，但他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呵，小妖，明白得还不算迟。”陛下居然回答了。但是陛下，您能不能不用这种带着诱哄意味的语气说着嘲讽人的话啊！有些犯规了啊！
【首都永安城郊，西山自然保护区。
两场秋雨过去，山坡上的红叶就掉得差不多了，这会游人寥寥，此间只有庙里寂寞的暮鼓声。尽管天已经很凉了，这一路上山，宣玑还是出了一身热汗，前头带路的肖主任走路太快，脚底下就跟滚着俩风火轮似的，溜得他脚不沾地，就这么滚到了山顶小庙的后门。
肖主任去开门，宣玑终于喘了口气，叉着腰贫嘴道：“我说肖主任，咱们现在好歹也是领导干部了，能不能稍微稳重一点？我这一路提心吊胆的，生怕您一步迈不好劈叉。”
“少废话，我一会还有别的事呢，”肖主任开了门，不耐烦地朝他一挥手，“速度点！”】
肖征：居然是我出场，受宠若惊（不是´•ﻌ•`）
“肖爸爸，你看人家描述得，脚底踩着风火轮呢，走那么快”宣玑调笑道。
“怎么，宣玑你是不是不想要工资了”肖征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不不，诶，肖爸爸，我错了，扣人工资可不是个好习惯。”玩过头了，宣玑连忙挽救到，虽然肖爸爸锃亮的光头配上这面无表情的脸有点好笑，不过想过后面发生的事情，宣玑觉得还是不再贫嘴了。
盛灵渊看着宣玑的一系列操作，只觉得这小妖真是能屈能伸，活得跟真是个人样似的。
【“肖主任”大名叫肖征，三十啷当岁，正装穿得一丝不苟，眉目锋利，像个不好惹的小白脸。步履匆匆地拾级而上，他顺着小庙的员工通道，带着宣玑直奔“游客止步”的后院。后院没人，就一口老井，肖主任摸出钱夹，把里头夹着的工作证朝井口一晃：“以后上班要带好证件，进出都得刷卡。”】
“哟，肖爸爸，帅啊！”王泽吹了一声口哨，可惜黑锦鲤属性太强，王泽又嘴欠地说了一句：“可惜现在…”
肖征……肖征想给这个黑锦鲤一拳，道：“天凉了，工资该减半了。”
“别啊，肖爸爸！”王泽哀道。
众人哄笑。
盛灵渊看着这些清平司后辈们的“交锋”，虽然觉得他们的话题有些奇怪，但看着这一片和乐的氛围，还是给面子地弯了一下嘴角。
【肖征：“到了。”
浓雾散尽，宣玑仰头望向面前恢弘的建筑，好一会，他才缓缓吐出口气：“排面啊！”
那是一座高得不真实的大楼，上层直入云端，楼门口两排卫兵站岗，气派的正门上挂着国徽国旗，地面铺着汉白玉砖，石砖上有一条神气活现的金龙。中间悬着个大牌子，写着：国家异常现象与特殊物种管理防控总局。
这里就是传说中的“异控局”，属于最神秘的“有关部门”之一，宣玑的新工作单位。他脑子里很快浮出员工手册里的简介——“异控局的职责是，识别、监控、处理各种非自然事件，全境范围内的异常能量运动，维护社会秩序，保卫国家繁荣稳定。”
类似于“吸血蝙蝠非法入境”“城市内河出现不明漩涡”“三头水怪事件”等等，都归这个部门管。
除此之外，异控局还是唯一一个“特殊能力者”自治的官方机构。】
“好大的建筑啊！这么高！”
“还有龙，真神奇啊！”“是啊，是啊……”后面的普通群众议论纷纷。
异控局众人听着感觉很骄傲，但肖征并不这么想，异控局就这样暴露在人前，是好事吗？
“不要担心，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，如今这样也不是坏事，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，我们要考虑的是，该怎样向大众解释这些事情。”后方的声音这样说道，肖征向后看去，是单霖。
“没错，小肖，我做这个局长也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。”一旁的黄局说道。
“是啊，肖爸爸，别想那么多了，这么多人都在呢。”王泽也劝道。还有些话他没说，目前看着这空间似乎有自己的打算，普通人坐在一起，而我们这些特能人却不是全都在一起，人皇陛下和宣主任都在前头坐着，宣主任浑身是个谜，暂且不说为什么和人皇陛下在一块坐着了，我们这些风神和局长他们在一块，后面的其他同事却像是分成了两派坐着，这到底代表什么呢？不过不论怎样，他有一种预感，在这里异控局和普通群众之间的隔阂会被打破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【1】
经过了众人的劝说，肖征总算不那么忧虑了。
盛灵渊听着这些后辈的聊天，面带微笑，好像挺赞同的，但其实陛下心里在想：呵，还是太年轻了，人心难测，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。更何况还有那些事……可没那么容易解决的，想到这里，陛下准备看戏。【2】
【根据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结果（异控局内部数据），大约有二十万分之一的人口属于“特殊能力者”，简称“特能人”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？官方资料里给出的科学解释是，这可能是因为少数当代智人在进化过程中，对待男女关系问题不太严肃，给子孙后代遗留了一些非人类的血，保留了部分特殊基因。当然，因为数据太少，这种理论不可验证。
至于民间传说，那就有趣多了：传说古时候，人族和妖族百年战乱，战出了累世血仇，妖人混血留下的半妖两边不靠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，只好自己抱团取暖，后来投奔了齐武帝麾下。武帝借助他们的力量，干死了妖王，天下太平之后就遵承诺设了“清平司”，给这些半妖容身。清平司就是异控局的前身，如今的特能人就是当年的混血半妖的后代——当然，稍微有点常识的就知道，这种说法纯属是无稽之谈，因为历史上清平司这个部门早在七百多年前就被取缔了，异控局是近代建国后才成立的，八竿子也打不着。】
看到这里，宣玑眼皮一跳。果然——人皇陛下的一声轻笑传来。宣玑转头看去，盛灵渊的神情好像在说：“不是没关系吗？”
宣玑：……
【其实所谓“特能人”，也绝没那么“特”，实际上，大多数的特能人如果不经特殊训练，跟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，最多就是耳聪目明一点、直觉敏锐一点，有一些对日常生活基本没帮助的微小特异功能。
异控局每年招人都是定向的，不面向全体公民，只从特能人以及“因一些原因，曾经参与过异常能量事件，并入档”的普通人中选。】
“原来特能人也不是那么厉害的啊！”后面的群众又开始了他们的谈论。
异控局众人各有所思。
【宣玑两条都满足——他是特能，又是异控局的老朋友。
肖主任这人十分高贵冷艳，能亲自出来接宣玑，可见交情。
几年前，他还是肖队长的时候，欠过这货一个人情。那回肖队带人去逮捕一群非法入境的吸血蝙蝠，低估了蝙蝠们的智力，反被蝙蝠骗进了一个冷库里，差点冻挺了。刚逛完夜市的宣玑趿着拖鞋正好路过，坐旁边围观了一会，期间津津有味地吃完了二斤小龙虾，完事他一抹嘴，打了个指响，召唤出一颗大火球，现场烧了道红烧蝙蝠……还燎没了肖队半边英俊的眉毛。】
“肖爸爸，您眉毛没事吧？”宣玑又不怕死地调侃道。
“宣玑！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！”肖征气道。
“ 诶，别啊，肖爸爸，开个玩笑嘛！”宣玑作告罪状。
盛灵渊觉得这小妖真是没长大，有些幼稚过头了，就像……像谁？盛灵渊的识海里渐渐出现了一道声音，但那道声音太小，他听不清，那…是谁？正当陛下想再次听清那道声音的时候，许久不见的偏头痛又来拜访，但是可能是空间的缘故，这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，但也因为这个“老朋友”的拜访，陛下收了思绪，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墙面。【3】
【从此，宣玑算是与异控局结下了不解的孽缘，因为这一手神鬼莫测的纵火技术，他曾经上过异控局的重点观察名单。后来因为履历干净、遵纪守法，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，局里又放松了对他的监控，并试图招揽。可惜那时候宣玑还在上大学，满脑子都是“出任CEO，迎娶白富美，走上人生巅峰”的幻觉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，自认潇洒地给人回了一句“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”。
然后社会给他上了一课。
毕业以后，宣玑很快发现自己……是一头“钱不留手”的落魄社畜。
因为行业洗牌，他们公司从年初开始就半死不活，苟延残喘数月，呜呼哀哉去也。宣玑也成了失业青年，经常收他稿的营销号又因为“封建迷信”惨遭举报，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。房租还得交，信用卡还得还，他爱自由爱得穷困潦倒，终于在社会的捶打下，与“自由”成了一对怨偶，得出了结论：工作还是得稳定。
于是他买书报班，准备考公务员。
就在这时，刚刚升官的老朋友肖主任给他发了个招聘通知。
……
宣玑鸡贼地跟肖主任打听了哪个职位报名的最少，完事把行测书一扔，就来投奔异控局了。】
“这简直是当代社会人民的真实写照啊！”
“对啊对啊，这年头，留点钱真不容易。”
……
听着这些言论，宣玑第一次感到了社死的滋味，并且他有种预感，这不会是唯一一次。
【他报考的是“善后科”，参加了一轮笔试一轮面试。据说该岗位信息挂出来以后，连他在内，全国有六位角逐者有意参加选拔。其中，三位因超龄、不会上网、重要信息填写有误等原因，报考没成功，剩下两位一个缺考，一个面试中不知怎么跟考官吵了起来，不符合该职位“性格随和”的要求。
就这样，一团和气的宣玑躺过了两关，兵不血刃地“斩”了五将，面试时刚说完自我介绍，就被考官拍板录取了。】
果然，又来了。宣玑面无表情，偷偷看了一眼盛灵渊，盛灵渊的表情很正常，正当宣玑准备放下心来的时候，陛下转过头来：“怎么，有事吗？”宣玑：“额……没事。”“哦，是吗？”其实陛下对于这个“走后门”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看法，但看这小妖有些窘迫的样子，就想逗逗他。眼看着这小妖快要炸毛了，陛下贴心地不在多问，放过了宣玑。
可是盛灵渊放过了宣玑，有人不放过。“哈哈哈哈，宣主任，这怎么看都是你的黑历史啊，哈哈哈哈！”王•又一个不怕死•泽调笑道。
宣玑虽然面对盛灵渊有些不自在，不想让他看到这些，但面对这条鱼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。“王泽，你别得意，你以为你就没有黑历史吗？”
突然想到跟人皇陛下称兄道弟的那段，默默瞅了一眼人皇陛下，王泽：……就突然觉得自己好勇。
盛灵渊微笑。
【第一天来报到，宣玑看什么都新鲜。一踏上门口的汉白玉砖，金龙就动了，石砖微震，接着，遥远又肃穆的龙吟声响起，龙身上金鳞闪烁，威严又优美地从他们脚下游开，让出路，盘上了楼前的一条石柱。
……
宣玑一低头，揉眼似的，用拇指往自己眼皮上一抹，他视野里就浮起了一本打开的“书”，半透明，不影响视线。“书”一角上写着《千妖图鉴》，宣玑的视线聚焦在哪，书页上就会浮起小字，告诉出他看见的东西是什么，一般只显示个名称，有时候也会带详细说明。】
“哟，宣主任，还有外挂啊，牛啊！”王泽夸道。
“你这个是……”肖征突然觉得他对这个朋友一点也不了解，宣玑知道他的许多事，但他呢，虽然宣玑总是不正经，但他能感觉到，宣玑和他，或者说和这个人间隔着一层什么，他和谁都能聊上几句，但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里。他想要一个解释。
“唉，这……这是家学，这东西也就看着神奇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用。”宣玑并没有如他所愿，再次糊弄了过去。
其实宣玑想过解释，可他现在自己都一团乱，也没办法和他解释，更何况还有宣家夫妻，他想，快了。
盛灵渊看到《千妖图鉴》，越来越疑惑这小妖的身份了，丹离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这里，他有心想问，但他觉得这小妖说不了几句真话，所以陛下决定继续看下去。【3】
【宣玑一生下来，眼里就有这本“书”，可能是种与生俱来的特能。它拿不出来，除了翻阅，也不能进行别的操作，出处不详，作者不详……作者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的样子——宣玑年轻时候外语不好，上大学考四级，曾经试图用它作弊，打开《千妖图鉴》盯住试卷，不料这玩意好像还不如他自己认识的字多，对着试卷犹豫半天，最后给他幽幽地飘出了“番邦话”仨字。
它像个蹩脚的游戏外挂，大部分时间都在说废话。比如这会儿，宣玑身在“玄学总部”的异控局大厅，本想打开图鉴，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神奇物种，随着他目光扫过大厅人群，《千妖图鉴》的书页上只会干巴巴地往外蹦“人”字。
“废话，”宣玑腹诽，“我不知道这些叫‘人’？”
图鉴仿佛与他心意相通，“人”字随即消失，然后中二十足地喷出俩字：凡人。
宣玑：“……”】
“宣主任，我现在信了，这功能确实没什么用，哈哈哈”王泽来助了个攻。
宣玑：“是啊，所以说，这个真没什么用。”
可是，这里还有个拆台的。盛灵渊有些感叹，果然…物是人非，时间过得真快啊！但面上诧异道：“这可是丹离的东西，你觉得丹离没文化吗？”
宣玑：“……不不，陛下，我可不敢，”但是，陛下你能不拆我台吗？，可能是宣玑的表情太过幽怨，盛灵渊笑了：“抱歉。”
这个笑容很真实，不像之前的如面具一般，宣玑竟然看出了神。
丹离，是那个帝师丹离？！众人大惊，“宣主任，你不是说这是家学吗？”王泽奇道，“你这家学来头有点大啊！”
宣玑回过神来，不做解释，只是说道：“继续吧。”
但墙面并没有继续滚动，正当众人疑惑时，攸然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宣玑，有人想跟你谈谈。”
突然，人群中的宣家夫妻来到了宣玑面前，三人对看，相顾无言。
没人开口，最后，宣玑打破了这个平静，说道：“麻烦给我们开一个空间，谢谢。”
“好的，请。”只见墙面右侧出现一道门，“走吧。”宣玑平静地说道，然后走向了那扇门，宣家夫妻对看一眼，一起走向了那扇门。
“请继续观看。”墙面再次滚动起来。
【愤然关了鸡肋图鉴，宣玑的视野干净了，他放眼往大厅望去——从左往右，大厅里总共有六个分区，分区大牌子上分别写着“金属系”“植物系”“冰水系”“雷火系”“精神或力量系”以及“特种及其他”……“哎，老肖老肖，”宣玑拽住肖征，用下巴尖一点分区上挂的分区牌，“这什么意思？”
“说话就说话，少动手动脚的。”肖征拍开他的爪子，“什么‘什么意思’？”
“那个分区——”
肖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分区？就按着六大谱系分的，怎么了？”
宣玑好奇心旺盛：“什么叫‘六大谱系’？”
肖征和宣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，平时磕牙拌嘴、互相埋汰，也算有过命的交情，但宣玑从来没跟他透露过自己的来历，至今，肖征也只能隐隐猜测，宣玑可能来自某个隐秘的民间特能组织，作为罕见的“雷火系”，宣玑对法阵和符咒精通得不可思议，知道很多闻所未闻的的东西。
但很奇怪的，他有时候却又会在一些“众所周知”的问题上缺乏常识。】
看到这里，众人都明白，宣玑不是常人，但他们接受良好，人皇陛下都不是人了，宣玑不是人也不奇怪吧。【4】
况且和宣玑这些天的共事，王泽等人认为宣玑不会是敌人。那就行了，这年头，谁还没点妖族血脉啊！
盛灵渊心道，这小妖到底是怎么活的，这样也能在人间混得风生水起，倒也有点手段。
【“特能人按照力量和属性不同，分成六大谱系，”肖征简短地说，“是近代国际上的主流分类法，每个谱系的界定条件分区牌底下都写了，你认字吧？自己看去……所以‘金属系’就是指能感应金属，控制金属，”宣玑说，“那能把自己身体一部分变成金属的人呢？不算金属系吗？”
“没听说过，”肖征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多大人了，少看点变形金刚。”
宣玑眨眨眼，又问：“那同时有好几种属性的呢？比如又能喷火、又能控制金属、还会飞——”
“那不归我们管，组织关系可能属于马戏团。”】
肖征当时觉得宣玑在胡扯，但现在他明白了，他说的是他自己，那异控局成了马戏团？咳咳，想多了。
王泽：“肖爸爸，你这时候就没起疑？”
肖征脸一黑：“你会相信？”
王泽嘿嘿一笑：“不会。”
肖征：……
【“过来签字领卡，办入职。”肖征冲宣玑一招手。
宣玑不再琢磨特能谱系的事，美滋滋地上前接过笔，看也没看，就在一堆合同和知情书上“刷刷”地签了名：“我这是不是也算有编制了，以后给户口吗？能在永安市区买房吗？”
“有，给，能，”肖征冷酷地回答，“但你有钱吗？”
宣玑：“……”
……
肖征给宣玑交代完主要事情，不给宣玑贫嘴的机会，转身就走了，宣玑还没来得及喊住他抱怨人情冷漠，就见前台姑娘站起来，脆生生地说：“肖主任慢走——宣主任好，欢迎加入咱们异控局。”】
宣玑因为自己的职位上来就是主任还愣了一下，接着就听了一嘴身为肖征迷妹的前台菇凉对肖征的吹捧。
“唉，肖爸爸，你这迷妹真不错啊。”宣玑不知何时回来了，宣家夫妻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
“别贫，……没事了？”肖征正色道。根据刚才的情况，他们也知道了宣玑应该不是他的真正身份，他们也知道宣玑目前不会告诉他们真相，但作为朋友，肖征还是会担心。
“没事，肖爸爸，要想安慰我，涨工资就行。”果然是宣玑，肖征脸一黑，就不该操他的心。
“滚！”肖征佯怒道，但同时他心里也放下了，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就好。
【“听肖主任的意思，您以前还是咱们局的顾问，肯定又有经验又有能力，让您直接来接管善后科不奇怪啊。”前台一边说，一边领着他往里走，“您跟我来。”
“虽然但是……”宣玑微微皱眉，狐疑地想，“还有这种好事？”
他买彩票最高中过五块，没吃过天上掉下来的馅饼，突然尝了这口鲜，吃不惯，总觉得牙碜。
……
等等，肖征是故意的？
可是为什么？
听说过骗财骗色，骗人来当官是什么道理？】
“宣主任，你这运气有点非啊！”王泽开玩笑道。
“唉，谁说不是呢！”宣玑假哀道。
果然这两人凑一起就是调节器，永远不用担心冷场。
宣玑没有趁着这时候跟肖征说他骗他来接这烂摊子的事。
肖征想起那天在病房里的谈话，心中微叹。
【宣玑百思不得其解，穿过行政大厅，走到异控局大楼内部，只见电梯前的空地中有一棵巨大的枯树，不知什么品种，树干直径百十来米，上面枯藤环绕，从下往上看，一眼望不到头。
因为视觉效果太过震撼，它看起来几乎带了点神性。
宣玑看着那树，心里无端一悸，旁边前台姑娘回过头来说：“这是‘地基树’，先有的这树，后来才建的总部大楼，壮观吧？我带您在周围逛逛？”
宣玑抹了抹眼，透过《千妖图鉴》去看，却发现书页间一片空白，好一会，图鉴上吭吭哧哧地浮出了四个字：枯藤朽木。
宣玑眼角乱跳——这个废物！】
单霖皱了皱眉，虽然她不了解宣玑，但看着宣玑的样子，她觉得宣玑不会是个无端警惕的人，那么，这棵树有什么问题吗？如果真的有，那么异控局……她揉了揉眉心，准备继续看下去。
盛灵渊看着小妖的反应：这小妖倒是敏锐，不过这树，倒还真看不出什么问题。【5】
【这时，他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，“嗡嗡嗡”一连三条信息。
“善后科紧急任务，来三十六层！”
“别磨蹭！”
“速度！！！”
宣玑：“……”
肖征不光人如龙卷风，连他发出来的信息都让人喘不上气来。】
盛灵渊看着，嗯，果然有点雷泽小兽的样子。
宣玑：“老肖，你看看这描述，你的急性子可真明显啊。”
肖征：……“滚！”
宣玑：“好嘞！”
【“没来之前，骗我说善后科是边缘组、没竞争、光吃饭、不干活，结果还没报到呢，先来任务——不用，姑娘，我不逛了，老肖催命呢，电梯在那边是吧？您忙去吧，我自己上去，谢谢啊。”宣玑跟领路的前台姑娘打了声招呼，转身往电梯间走去，顺便给肖主任回了一条语音——
“大猪蹄子。”】
“宣玑，你……”肖征刚想说些什么，就被宣玑打断，“要扣工资是吧，扣吧扣吧。”
“你这么想被扣工资？我可没说”肖征笑道。
“啊，肖爸爸，我错了，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“呵，晚了，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。”
宣玑正准备再插科打诨时，一道声音传来，“大猪蹄子，是何意？”盛灵渊现在虽然可以看懂这些现代文字，也能流利地说出来，可是陛下看的是新闻联播，对这些网络流行语还是不甚了解。
众人没想到陛下居然会问这个问题，你推我我推你的，最后看向宣玑，那意思是你解释一下。宣玑：……
“陛下，这……”宣玑清了清嗓子，正准备说时，空间的墙面再次发生了变化：
【大猪蹄子，网络流行语，语出猪手，即色欲熏心，乱搞暧昧的意思。“大猪蹄子”表示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”，是女生用来diss男生变心、说话不算数的常见用语，也可以用来吐槽男生不解风情、钢铁直男。———来源百度】
“所以，你说他不解风情？”陛下看完后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。宣玑：“……诶，不是，陛下，我……我就是开个玩笑，我……”
“哦。”宣玑正费劲地组织语言要和盛灵渊解释，就被盛灵渊轻飘飘地一个“哦”字堵了回去。
宣玑：……有点气。【6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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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【1】王泽看着像个活宝，但其实他心中是有成算的，不然也不会成为风神的队长，所以我选择让他来说 。
【2】陛下这个时候还没有心，没有感情，而且异控局的事跟他没关系，所以陛下决定看戏。那些事是指人面蝶的事情。
【3】陛下，您好意思说别人讲不来了几句真话，在这之前，能不能反思一下自己。
【4】好像对比有些奇怪，其实就是之前出现了比这更离谱的事情，所以这件事也不奇怪了。
这样当你们知道宣玑的真实身份时，你们也不会太惊讶吧😏
【5】陛下现在没有全部的记忆，而且他并没有亲自到场，书中开始他也没有发现，所以这里也就没有察觉了，但旁观者清，所以，陛下对这棵树还是留了点心。
【6】气什么呢？气陛下，更气自己，宣玑觉得自己不该解释，然后又想了想，他本来就不用跟盛灵渊解释的😡（不是⊙ω⊙）
明天要上课了，所以下周见。
宣玑和宣玑父母的对话，我不再在文中写了，就放在彩蛋里了，想看的话可以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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